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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史,存身于有关世界的各种学问的缝隙之中 | 顾铮


同时,在他的有关摄影发展的历史描述中,也始终警觉如何把握摄影这一技术媒介的特殊的成像原理以及以这样的原理所得图像不同于绘画再现的区别所在。这种区别,也许主要地更多地体现在摄影的多重功能性上。因此在他的不断更新版本的摄影史著作中,既呈现了这种重要区别,也呈现了他自己对于摄影的认识的不断深化与变化,这种变化包括了如祖宇在书中所说的最终实现了他对“摄影的讨论从‘为艺术服务的媒介‘完整地转向了‘为功能服务的艺术’”。就是说,如何在其有关摄影的历史书写中彰显摄影的媒介特性,展示摄影媒介的在现代视觉生产中的不可替代性,始终是纽霍尔在展开其摄影史的历史书写时所念兹在兹、也是其不断自我争辩以求自证与自洽的根本命题。这样的书写自觉与反省,既是为摄影史这个新的学科的根本属性所决定,同时也为这个学科的未来发展指出了方向。也许这就是纽霍尔的摄影史研究带给我们的最大的启示。1937年3月17日至4月18日的展览“摄影:1839-1937”展厅内部入口处海报装置。博蒙特·纽霍尔拍摄展览“摄影:1839-1937”现场的“技术区域”

纽霍尔有机会为当时也属新生事物的、收藏展示“现代艺术”的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策划一个历史性的回顾展览,可以说是一个时代幸运儿。虽然这其中有机缘凑巧的因素,比如他正好在这个已经形成一定摄影收藏规模的MoMA任司书,因此有机会受到时任馆长、也是哈佛大学艺术史系前辈的阿尔弗雷德·巴尔(Alfred Hamilton Barr Jr.)的关注,受命策划一个纪念摄影术发明100年的可说是“应景”的、却又是大规模的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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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  陈晨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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