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摄影家威廉·克莱因逝世 | 附生前万字独家访谈
▲ 布鲁克林,2013 年
▲ 布鲁克林,2013 年
AS:您一般是找一些有趣的东西来拍摄吗?
WK:是的,我愿意拍一些有趣的东西。对我而言,永远是希格维尔区(Hicksville),现在还是,即使希拉里在布鲁克林有办公室,但那边仍没有吸引我的东西。但从孩提时候起,我就喜欢去柯尼岛,现在依然如此。而在布鲁克林发生的事情,我认为,那些事情在其它地方可能无法看到。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看职业球队联盟两场连续的比赛,两支队伍分别是布鲁克林旋风队与斯坦恩岛扬基队。斯坦恩岛,你能想象吗?那里怎么会有扬基队?不管怎样,我们正在看这两场比赛时,有一个家伙走了过来。他认出了我,然后说到:“我是一名捷克拉比,1980 年来了布鲁克林,我现在还记得 1985 年的比赛结果,这事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您还记得吗?”我答道:“我不记得了。”(笑)那位捷克拉比追忆起了 1985 年的复赛,然后他又说道,“您想看下哈西德派祈祷的仪式吗?”我说,“想。”然后就去了,就在当天半夜。我们去了那边,他们都带着皮帽子,而当时却是八月份。他们告诉我,“您可以拍照,但不要让我们露脸。”过了一会,他们变得温和起来,然后朝我走过来,说:“给那家伙拍一张照片,他有一张难以置信的脸!”那真是很古怪的一晚,这种事情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也很难碰到。
▲ 布鲁克林,2013 年
▲ 布鲁克林,2013 年
AS:昨天晚上您做了什么?
WK:大卫·林奇在巴黎开了一家夜总会,名为“无声无息(Silencio)”,他邀请各界人物去那里展示作品,然后对作品进行讨论。他们也请了我过去,我给他们放了一组电影的片段:从我拍摄的亨德尔清唱剧的《弥赛亚》(1999),再到一位被称为阿里的救世主,还有其它几个片段,也有摄影方面,混合了不同照片的组合。我在那里呆到了后半夜。
AS:现在,什么样的人才能称为艺术呢?
WK:我觉得应该是有好好生活的办法,然后……(停了一会)这发现这个问题实在难以回答。
▲ 大卫·林奇,美国电影导演,2013 年
AS:现在哪些东西会给您灵感?
WK:我过去做的东西会引导我走向新事物……过去与现在的我相加,我都快 150 岁了。
AS:87 岁是什么样的感受呢?还有,当您回顾这一生,再看您的作品,您会对它们感到自豪吗?
WK:87 岁是什么样的感受?没什么好的。但是我对那些已经完成的难题都觉得十分满意。我想一直干到不能干了为止。
(Aaron Schuman 是一位居住在伦敦的作家,本次采访时间为 2015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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