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

著名摄影家威廉·克莱因逝世 | 附生前万字独家访谈

▲ 纽约,1955 年

AS:您的梦是黑白的还是彩色的?

WK:当然是黑白的。

AS:您还梦到了其它的吗?

WK:我梦到过一百万件事,这个听起来不可思议。我最近做了一个梦,那倒底是梦还是事实,我也不清楚。地点是在纽约,戈达尔也在那儿,当天是周六,正好有一个艺术展开幕。那边的人都相当友善,戈达尔也是这样,很和蔼,而且也很亲切。他在那里展出他的油画,人们纷纷说道,“让·吕克,您来我的工作室吧,我那边有好作品等着您去看。”戈达尔回道,“没问题!”这挺像他的风格。那个梦很真实,因为人人都是他们本来的样子。戈达尔也像一位不错的纽约人。事实上,他是一根锥子;我对他相当了解。

▲ 戈达尔,著名的电影导演

AS:那么,您如何从在暗室里制作抽象的黑白影像,到后来在纽约的街头拍照?

WK:差不多在我有机会在暗房里放大照片之后,我自认为,那会拍的照片还不赖。我是一个很落后的人,我给自己拍的照片,简真是从无到有的摄影术演化史。但是只要我有机会使用胶片,再用我的方法把照片洗出来,我就知道,可以将我绘画中形象艺术、油画及素描的技法运用其中。

当我回到纽约后,我便有了制作一本书的打算。那时我才二十四五岁,正是能做许多事情的年纪,如果你决定去做,那就去做。所以我就把房间的浴室改成了暗房,并把暗房与我的公寓打通。我在浴缸中冲洗底片,现在那些底片被称为“古董底片”,已经相当值钱了。

▲ 无题 4,巴黎,1952 年

▲ 无题 9,巴黎,1955 年

AS:我刚刚浏览了一下您过去杂志上的作品,看到你在 Vogue 上第一张人体照片就是从《威廉·克莱因:黑暗与光明》中选出来的。

WK:是的,我曾经在巴黎参加过名为《短篇小说沙龙》(1953)的展览,亚历山大·利伯曼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去见见他。他是 Vogue 的艺术总监,后来成为了康泰纳仕集团旗下所有杂志的艺术总监。我过去之后,他问我,“愿意在 Vogue 工作吗?”我问,“干什么?”他告诉我,“你可以当艺术总监助理之类的工作。”最后我们决定了,我可以当摄影师,但我还不清楚,我可以为 Vogue 拍摄什么风格的照片。

我在阅读了时尚杂志之后,肯定地说,我不可能像那些时尚杂志摄影师一样拍东西;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他们的技法远远高于我。但当我仔细看过之后,我发现他们也并不全是那么厉害,真正给我离下印象的只有欧文·佩恩(Irving Penn)与理查德·阿威顿(Richard Avedon)。其余的人只是系列的一部分,我看的越多,越明白在他们的背后,并没有真正有趣的想法。

▲ 帽子和五朵玫瑰花,巴黎,1956 年

AS:在您为杂志拍摄时尚照片之前,就早在 1954 年在 Vogue 上发表了《蒙德里安的真实生活:泽兰农场》(Mondrian Real Life: Zeeland Farms)系列。

WK:是的,我的妻子继承了一栋位于荷兰与比利时边境上的房子。有一天,我们开车到了附近的瓦尔赫伦岛上,在那我看见了这些谷仓。这让我回忆起了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些荷兰式房子,而我也知道蒙德里安在一战时就住在那。我觉得那里一定有与蒙德里安所看见以及他后来做的事情有关联的东西,于是,我决定在这里开始摄影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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