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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讯|三位摄影评论人获得“啄木鸟杯”中国文艺评论年度奖项

对于深圳摄影人来说,城市发生的一切,既是因为发展太快而导致稍纵即逝,又怕道路会被改回去,变成一段沉积在博物馆里的档案。所以,深圳摄影人特别有时间紧迫感,害怕道路的质疑、人心的翻腾。即使深圳官方,在当时全国大体制的话语里面也是边缘的民间。所以,深圳摄影人在这个阶段,其实很难说有纯粹的“体制和民间”的视角之分。深圳摄影人无论是对中英街的日常纪录,对蛇口工业区的建设风暴的纪录,对城市物流道路的纪录,对建设者工房棚屋的纪录,都呈现出一种惺惺相惜的礼赞和忐忑不安的表达,对于城市和人,都有一种小心翼翼的分寸。那时候的深圳,整个就是一个民间。

真正的变化是“春天的故事”来了。邓小平同志“1992 年南巡”以无比坚定的语气肯定了深圳特区是办对了,“要发展得更快一点,步子迈得更大一点,思想要更解放一点”。深圳的故事变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洪流中最激进的浪花,没有人担心深圳故事会“烂尾”了。这时候对于深圳摄影人来说,体制和民间的二元开始渐次出现,并开始左右深圳摄影人的城市纪实叙事。

摄影人的体制叙事聚焦在领导人所提“深圳要作为发展的榜样”。但城市化又不仅仅是建构发展样本、向上级客观汇报改革成果这样简单。城市化本身就是一个发展和问题的集合体:产业地理的扩展、农民工的蜂拥、乡村经济的瓦解、城中村的崛起、郊区化的转移、生态环境的变化、中产阶层带领的新消费经济、城市犯罪的问题、青年亚文化、步行老街“士绅化”(gentrification) 改造,以及CBD引发的高端产业集群、“深圳是否失去竞争力”的各类发展忧思和质疑。体制与民间焦点的分野正式拉开。判断体制与民间,不是根据其人是否在体制内任职领一份薪水,而是其摄影的焦点,是追随“深圳是‘发展是硬道理’的样本”这一主旋律,还是展现深圳城市化的问题:“城市化下人与空间的关系”这一命题。

蛇口开山炮打响中国改革开放第一炮,1979年7月2日 何煌友

深圳的“民间视野”发轫于张新民1980年代开始的作品《农村包围城市》,随后一大批深圳摄影人开始关注深圳城市化带来的令人不安的“城市奇特景观”。当时的学术背景是李媚主编的深圳《现代摄影》杂志,在1986 年提出了未来中国摄影的发展方向,即以“纪实摄影”为主体的现代主义摄影的方向,影响了诸多摄影人的创作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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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  陈晨  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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